“气温接近零度,两个孩子就那样睡在街头,看着真让人心疼。“”12月10日,山西吕梁离石区40岁的高山虎正在街头卖唱,两个孩子裹着厚衣服睡在脚下。高山虎妻子患有轻度精神病,从生下第一个孩子开始,便对孩子不管不顾。没法出门打工的高山虎,以男扮女装的方式街头卖唱方式供养6个孩子,他在女人和男子之间不停切换,这样当爹又当妈的日子一过就是10年。
今年4月,企鹅号作者马小马曾报道过高山虎一家,他们原是山西吕梁临县兔坂镇人,2004年结婚,婚后第二年生下第一个孩子,孩子生下后妻子便不管不顾。第三年,又生下第二个孩子,同时照顾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令高山虎焦头烂额。妻子走了又回来,回来又走掉,10年间两个人共生养了6个孩子,三男三女。
有一次,孩子哭闹个不停,他将妻子的内衣挂在胸前,孩子便停止了哭声。从那以后,每次哄孩子睡觉他就会挂上妻子的内衣。”高山虎说。“最小的孩子才两岁,我一抱她,她的手就自然地伸向了我的胸部,我知道她缺母爱。我是个男人,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感受母爱。”
2010年,为了生计,一家人搬到了吕梁离石城区一村落。一间不大的房子里,空旷简陋的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。“好心人看我可怜,就冬天让我帮他烧锅炉,干点农活,免我房租。”一开始高山虎只在家里穿女装,被邻居们知悉后,看着他难以为继的日子,都建议他穿女装上街头表演,那样既能看着孩子,又能赚取点生活费。2013年开始,他买了简易的音响、三轮车,走上街头开始表演。
“站在街头,看着我奇怪的装束,很多人不理解,有谩骂、有嘘声、有取笑的。”高山虎说。我没法在意他人的嘲笑,这些年我男扮女装,一是不想让孩子们缺失母爱,不想他们从小在心理上就有缺陷。二是孩子们离不了人,我也无法从事其他挣钱方式,只要能生活开,遭点骂也不怕。
每次在街头表演时,高山虎都特别地卖力。为此,他特意在电视上学习了唱歌跳舞,又用一些塑料瓶制作了简单的杂耍器具。“靠别人的帮助,不能只是靠他人的施舍,要尽可能地也为别人带来点什么,哪怕只是博人一笑呢。”高山虎说。“留孩子们在家里怕他们磕着碰着。”每次出门表演,他都把孩子们带在身边,就连12岁的大儿子只要放假放学,他都会要求他跟着自己。言语中,高山虎对孩子们满满都是心疼和爱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