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谈佛教在察哈尔蒙古族的传播及阿贵庙的佛事活动

  察哈尔蒙古族的历史文化与佛教(喇嘛教)文化密切相关。为了使人们了解佛教，及其在察哈尔历史发展过程中的影响，了解察哈尔境内召庙的佛事活动概况，本文将作粗浅介绍。

　　一、佛教在察哈尔的传播历史。

　　“佛”的意思是“觉”，即觉悟了人生真谛的意思。佛教基本教义有“四谛”“十二因缘”等。“谛”是真理的意思，四谛指“苦、集、灭、道”，把人的一生分为“无明、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处、触、受、爱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”十二部分，即十二因缘。佛教认为人生一切现象都是互相联系，互为因果的。佛教源于古印度。公元一世纪左右，在印度佛教内部形成了一些新派别如“大乘”或“小乘”。小乘佛教认为释迦牟尼佛是一个全知全能的神，他的前世是如来佛，后世是弥勒佛。

　　佛教传入中国可分为三大支派，其北部支派是“喇嘛教”；中部支派流传在中原地区的寺院；南部支派流传在云南、香港、台湾等地。

　　“喇嘛教”最初传入内蒙古约在十三世纪，代表人物有八思巴(即笆格瓦)，在大元帝国中担任国师。喇嘛教内部也分为两大派系。以宗喀巴为首创建的喇嘛教称为格鲁派(即格鲁巴派)，又称黄教。宗喀巴的本名叫罗桑扎巴，青海湟中人，生于1357年，1419年圆寂。芷族称湟中为“宗喀”，故称宗喀巴。他以噶丹派教义为立设之本，著有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，《密宗道次第广论》等经文。宗喀巴博学广闻，精通玄理。他认为“佛教宗派丛生，教义各异，举凡各种学说，皆从浩博中体认精徽，殊途而同归，百虑而一致”；宗派相互之间，异同聚讼不已，主要是“乏融通之见，失原初之旨，节外生枝，遂成歧路”。在宗喀巴创建的黄教派戒律中，主要偏重于“万戒淫为首，百律善为先”方面。他认为：“佛祖定下的戒律不能触犯，千年传下来的法规不能改变。酒是穿肠毒药，色是刮骨钢刀，财是下山猛虎，气是惹祸根苗。所以出家人必须清心寡欲，切戒酒色财气，严律四大皆空”。喇嘛们能够遵守的当然是正统的，那些娶妻饮酒，贪财食肉者名为喇嘛，实际上连俗人的名分也不如。

　　喇嘛教传入有它的历史背景。

　　明末清初之际，信奉噶玛噶举派的芷巴汗•彭错南结，在西芷掌握着统治权。他鉴于喇嘛教寺院集团的实力日益膨胀，心想着遏制的办法，下令禁止当时的达赖五世继续转世，并同青海的却图汗以及康区的白利土司结成了反对喇嘛教的同盟，采取了摧毁寺院，消灭喇嘛教的行动。

　　喇嘛教派出代表请求厄鲁特蒙古大汗出兵援助。固什大汗是信奉喇嘛教的人，承担了护教战争的使命。他率领蒙古族骑兵首先征服了康区各部落，把白利土司处死；然后统兵进攻日喀则把芷巴汗的军队击溃，活捉芷巴汗，把他装入牛皮中，投入雅鲁藏布江。噶玛噶举派信徒们虽然掀起几次叛乱，但是被固什汗无情镇压。达赖五世终于成为蒙藏区佛教的最高领袖人物。固什汗也以喇嘛教护教法王的身份成为蒙藏地区的大汗。并且把前、后藏的赋税收入，奉献给达赖五世，作为对黄教的“供奉”。因为黄教的中兴，固什汗立下大功，因此，黄教的领袖人物格外重视蒙古地区的传教活动。所以清朝年间，喇嘛教在内蒙古地区得以快速传播。

　　清康熙八年，桑吉嘉措(山界扎木苏)是来察哈尔传教的最早的活佛。他是芷族人，据说，出生在祁连山南麓大通河北岸的山区。那里是培养喇嘛教活佛的圣地。他的家乡距离青海省湟中县苏日库波大寺院30多里。他三岁时就被认定为转世活佛灵童。成年后，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塔尔寺的显教学院，曾经获得过佛教界的最高学位——拉布占巴，被任命为莫日根堪布。桑吉嘉措26岁只身到普陀山，在那里拜师学经六年，精通佛学五部论典，自身修炼也非常刻苦有很高的道行。他背着师父赠送给他的一尊瓷制千手千眼佛来到察哈尔正黄旗地界，选定了现在的阿贵庙址，栖身在山洞里传经讲法。所以当地人称他是“德杨其喇嘛”，“德杨其”一词在蒙语里当作“修行养道’’解释。据说他在山洞里十天半个月不吃饭，那时候人烟稀少，他在近处也找不到化斋的地方。

　　桑吉嘉措得到察哈尔大汗的支助和五台山石坊堂高僧的支持。在当地牧民的赞助下，修建了阿贵庙，并且得到了康熙皇帝玉旨<善福寺>牌匾。在塞北的众多庙宇中，阿贵庙同土左旗的喇嘛洞一样，属于最早修建的寺院。这类寺院的特点是第一任活佛从青芷地区来的，并且开始生活在山洞里，过着“德杨其”生活。　　

　　二、佛教教义及传播概况

　　在佛教的教义中，喇嘛一词是“上人”、“大师”之意，是佛家三宝之一。黄教的创始人宗喀巴，他的大弟子达赖、班禅都称为喇嘛。喇嘛当中地位最高的称为“博格达”，“圣人”的意思。这一层次的人在黄教界只有七位。博格达以下一层次是“呼都克图”，“大师”的意思。这一层次的人在黄教界共有六十位。这里面也分高低多层，如外蒙古的吉布尊丹巴，国民政府的国师章嘉属高层的，正红旗庙的活佛罗布僧属低层的。班第达是第三位的，这一层次的活佛课明黄教的教义，在经咒真言方面有很高的造诣。喇嘛教的四大台柱就是四大班第达。“呼毕勒罕”是次于班第达的转世活佛，是摆脱了六道轮回之苦的喇嘛。“夏布仁”是层次最低的活佛，正黄旗花庙的活佛属于这层次。

　　解放前，寺院在事实上成为马背民族的文化政治的中心。寺院里的喇嘛念得是芷文经卷，如黄教的总法典《杜乐布》、《凌布木》及主要经典《俱舍论》、《入中论》、《戒律论》等。也有一些藏文经卷译成蒙文的，如<塔日布沁普>、<阿拉腾格日乐>、<扎登瓦>等。这类经卷在民间流传较广，记得我家里曾经收芷过，我的爷爷还经常祷念。如祭灶的经和早课、晚课、餐课也有用蒙文译成的，现在有的人家还有收芷的。

　　喇嘛教的教义仍然是以观世音菩萨的六字真言：“唵、嘛、呢、叭、咪、吽”为纲。据说这六个字各代表一个佛，他们分别掌管着“六道”，广义讲就是掌管着世界万事万物的命运。他们认为，最愚笨的人只要出于真心，念一遍六字真言就可以消除危难。信仰黄教的人，他们口中经常念得是六字真言，并且手中拿上念珠子，念一遍推前一粒珠子，念一百零八遍，正好把一圈珠子念完，再从一开始念。据喇嘛教的教义解释，念六字真言就是信仰者的最具体行动，是为来世积德。阿贵庙石台阶前曾经有过转经堂，里面有个经轮，上面写着六字真言。香客们进了转经堂，转动经轮其意思就是念了六字真言，经轮转一圈等于念了三十六遍，三圈等于念了一轮六字真言。因为经轮能快速旋转，念的效率当然比口念要高得多。

　　阿贵庙的达喇嘛叫沙格德尔，是个学识渊博的人。他说过：“恩恩怨怨如树如藤缠绕不断，祸祸福福似雨似云覆覆翻翻。福祸无门，听人所召。只有与人为善，广结善缘，才能佛降吉祥，事事如意。”这个喇嘛给我家祭过神，在进食茶点时诵吟祝词：“望佛前供灯通明，视缭绕香火芳香，问所奉诸佛皆铭，听诵经通达五明。将甘露般的茶食，斟满闪光的杯子，深谢神灵的恩施，甜美的送入口中……”

　　在阿贵庙的朝克沁大殿中曾经收芷过喇嘛教最尊奉的经文两大部。一部叫“甘珠尔经”，另一部叫“丹珠尔经”。甘珠尔经是释迦牟尼在四十九年的宗教生涯中，历次讲经的记录。这部佛家经典是由释迦牟尼的大弟子阿难编辑而成的。全经共分五类。一百零八函。丹珠尔经是菩萨摩阿萨、罗汉、声问及各地得道大师们的经学著作，这部经文共分二百四十函。内容有对未来的各种预测论说，深受信仰者们的崇拜。

　　佛学经典虽然深奥海涩，但是同日常生活密切相关，我的爷爷还有他的朋友图木尔古勒格老人对佛经都有一定的研究，我多次听到过他们的议论。他们说过：佛经一般分为“经”和“论”两类。甘珠尔、丹珠尔经是佛教鼻祖的理论，所以称经典。“经”为先，“论”为后，“论”是指释迦牟尼，宗喀巴以后的大师们为了阐明经义所写的论著。这些经文论著察哈尔庙堂都有过。可惜在“史无前例”的运动中焚毁，甘、丹两部大典也未免其难。实在令人痛心疾首。

　　经卷的首页一般都有经咒，是用金粉题写的。它是全经的纲，用最简短词语概括全经内函的。喇嘛们认为念了经咒就等于把全经念了。有的人弄不清经咒与真言之间的区别，把“唵、嘛、呢、叭、咪、吽”同“南无阿弥陀佛”当作相同意思一回事。其实不然，前一个是真言，后一个是经咒。“南无”二字念音“那摩”，“阿弥陀佛”是三世佛之一。研究宗教文化，这些都是常识性的内容。

　　三、喇嘛教文化简析

　　喇嘛教文化在察哈尔蒙民间传播几个世纪，同察哈尔蒙古族文化融为一体。在封建社会里，它成为人们的精神食粮。喇嘛教文化贯彻于蒙古族生产、生活的全过程。

　　如阿贵庙作为察哈尔正黄旗北六佐的黄教禅林，它的全盛时期是在清光绪年间。那时候，全寺院有喇嘛近三百名，寺内机构设置，研究学科，佛事活动完全接照青芷地区正统的大寺院一样。八代活佛都是在青海的苏日库布大寺院附近问世。同察哈尔地区的其他寺庙相比，阿贵庙属于正规化程度较高的禅林。

　　喇嘛教文化分为五大科系，青芷地区的六大寺院和包头市的五当召才设置有全部研究学部，一般寺庙不具备条件。这五大科系是显教学科、密宗学科、时轮数学科、医理学科、菩提道学科(教义学)。阿贵庙的喇嘛在一百多年前，对上述五大学科都有研究人员，庙上虽然没有专门学院，但是从事研究的喇嘛功成业就的不少，上世纪三十年代从阿贵庙学有专长的喇嘛，到青芷地区深造成为高层喇嘛的人很多，其中一位在三年前圆寂，把他的相片和法器从西芷寄回，现保存在阿贵庙内。

　　哈彦胡洞苏木有过喜日巴达喇嘛，这位老喇嘛很擅长于星算和着骺子占卜，据他说是在阿贵庙上学习这个课目的(即时轮数学科)。因而有洞阔尔达喇嘛的绰号(洞阔尔芷语，时轮数的意思)。

　　医理学科是阿贵庙的强项。在喇嘛教的这科分类中，有大五明和小五明之说。大五明就是上文所说得五大学科，其中把医理学科称作“医方明”。小五明包括：诗词、韵律、修辞、歌舞、星算。喇嘛行医治疾者，称为喇嘛医，以服药和行针最为普遍。行针包括刀、钩、拨罐、火烧等手术。他们把所有的病归纳为404种，每101种为一类，第一类是不治而愈者；第二类是治而愈者；第三类是治而不能愈者；第四类是通过祈祷、穰祛能愈者。这种分法同他们的教义是完全一致的。阿贵庙的药浴治风湿病和土茯苓汤治性病是远近闻名的。开始时期，每天都有外地患者来此进行药浴治疗，察右后旗的蒙医院就是在此基础上建立起来的。

　　喇嘛医的《四部医典》、《晶珠本草》、《月王药诊》也在察哈尔的蒙医界广为传阅。这些医典是医理学科的必读资料。

　　“鹊玛”是喇嘛教文化一大特色，是属于小五明。一个召庙能否组织“鹊玛”表演足以说明这个召庙的规模和地位。“鹊玛”一词来于芷语，汉语说成是“跳鬼”，实际上是喇嘛教的请神灭鬼的仪式。阿贵庙的“鹊玛”表演由32名喇嘛完成，青海塔尔寺的“鹊玛”表演最多达到128名喇嘛完成。“鹊玛”表演来源于青海的塔尔寺和苏日库波寺院，属于芷族舞蹈风格。表演按“吉格、尼、苏木、西”慢四平步的节奏迈步，动作有前俯后仰，左右摆背，转身迈步等。乐器用长号(特大的)唢呐、鼓、镲等。表演者按照喇嘛教的仪规，装扮成却日吉(法王汉文书上说的牛魔王)等十大护法神，阿扎日(印度人)、胡黑美(玄女)、尔日波海(蝴蝶)、神鹿、白狮、黄虎、黑牛等。上述表演者都戴面具，穿特定的衣服、靴子。表演牛魔王的两角还能喷射出火焰来。

　　“鹊玛”表演的核心内容是请“苏勒”神，让香客们从“苏勒”(用莜面捏成的三锥形，高约3尺)下面跪拜而过，意思是消灾降福。每年农历六月七日开始念请“苏勒”神的经，六月十五日通过“鹊玛”表演而完成。主持这种经会的喇嘛是特定的格隆喇嘛或巧尔吉喇嘛，按他们的说法就是有道法神通的喇嘛，称其为“郭尔冬巴。”过去阿贵庙每年都在六月十五日举行“鹊玛”表演，成为当地一大盛会，成千上万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或朝拜。

　　四、佛事礼仪

　　如阿贵庙的佛事礼仪是很讲究的具有严格的规范。

　　1、经会：念经是寺院的常务，每天都要念经。除此以外，寺院内部还要定时举办各种经会和祭典仪式。约有下述几种：

　　正月初七日——正月十五日，诵念甘珠尔经会。这个经会在八月初二还进行一天。

　　四月初八日——四月十五日，诵念敖特其经(药师经)和喇嘛绰德布经。

　　五月十五日祭典乌兰敖包，这是一个盛大集会。

　　释迦牟尼和宗喀巴的诞生和圆寂日，都是寺庙的重大活动日，这一天寺内的所有信徒忌荤吃斋。

　　六月初七——六月十五日是请神降魔的经会，六月十五日这一天要进行鹊玛表演。

　　十月的经会是在每天下午至晚上十点进行，是学习和钻研五部学科的喇嘛们举行辩论，参加考试，接受学位的时间。

　　十月廿五日是嘛呢会。

　　十二月廿三日是祭灶日(祭火神)

　　十二月除夕日，要为释迦牟尼佛点千盏黄油灯，以示崇敬和怀念。

　　2、对喇嘛有严格的礼仪要求

　　首先喇嘛不能近女色，犯了这个规矩，最低处罚就是驱逐出佛门。其次，喇嘛不能杀生，要行善，即是苍蝇、蚊子也不能杀害。再次，喇嘛不能贪财，要守“空”，“空”在喇嘛教的教义中还有更深的解释。

　　喇嘛教的服饰颜色要求是紫色。黄色用于活佛和高层喇嘛。

　　喇嘛教允许吃荤，这大概和蒙古族的生活饮食习惯有关。因为本教在蒙古族地区传播，不吃荤就无法生存嘛!

　　喇嘛见人要行合十礼，(即两手掌合在一起，举到面前。高层喇嘛对下层喇嘛和俗人还礼时，举单手到胸前即可。)

　　3、寺庙有规范的管理制度，主要体现在等级制度和财产管理制度。庙内除了活佛，就是达喇嘛、德木齐、格司贵、刚尼若、尼尔巴，还有翁斯德、笔切齐，这是逐次的喇嘛官职。

　　为了修善庙宇维持庙业，寺院要派出化布施的喇嘛(叫毕德尔沁喇嘛)，从民间要回的钱都有收据和入库单，有贪污行为要严加惩处。香客们投放到功德箱的钱，每月由管仓喇嘛在达喇嘛的监视下收归庙仓。喇嘛为民间念经或其他活动所得的钱物，也要交回庙仓管理。

　　喇嘛给香客回赠的物品叫嘛呢乌日勒，是用珠砂染成的面丸，有仁丹大小，据他们讲‘有降福消灾，治愈百病”的神力。还有叫“爱得斯”的食品，用糕点碎块和熟面、糖和成的，给得很少，但是效果同嘛呢乌日勒一样。喇嘛对重贵的俗人也回敬哈达或银碗、鼻烟壶等。

　　五、活佛的归宿

　　由于阿贵庙八代活佛都出生在青海省。第八世活佛常住青海，因此，解放前每三年由庙方派出代表，驼运上活佛的生活用品，往青海专程送去。前七世活佛有几世在本庙上圆寂也无人说清。现在阿贵洞的后面有个庙房遗迹，据说是历代活佛灵骨的祭典处。二00二年清明节，阿贵庙的喇嘛喜热普扎木苏，从白镇巴音淖尔把波日迪活佛的灵骨起来，祭典在寺院西面的灵塔里。这件事很多人不了解，这里作一点介绍。波日迪活佛是四子王旗人，“合作化”时期流漓到巴音淖尔圆寂的。那时候，喜热普扎木苏在巴音淖尔务牧，出于对这位活佛的崇敬和关爱，他悄悄地作了简单的埋葬，并留下标记。

　　波日迪是仅次于达赖、班禅的喇嘛教领袖人物。他曾经以达赖的特使身份在内外蒙古地区弘扬喇嘛教，黄教的第三号人物外蒙古的吉布尊丹巴也是波日迪活佛的门生，内蒙古的喇嘛教中地位最高的活佛是四子王旗大庙的活佛，他的宗师也是波日迪。

　　喇嘛教把波日迪称之为“德恩特图日勒黑腾”，意思是至高的圣人。波日迪曾经把喇嘛教的五部经典释义，同时在经文和咒语方面作了别人望尘莫及的研究，得到佛教界公认的赞扬并获得最高学位——罗仁巴。有的文章提到波日迪活佛，说他精于密宗善于预测具有特异功能。他到过内蒙古较大的庙宇传经讲道，四子王旗的西拉木伦庙，西苏旗的温都尔庙中，他都坐床主持过大型经会。得到王公贵族的盛情接待，崇拜到五体投地的地步。

　　中日甲午战争时间，达赖喇嘛委托波日迪到外蒙古，同年清政府又把他召回北京。达赖喇嘛亲自去了一趟外蒙古。他们这些活动显然不是一般宗教活动。这也足以说明波日迪活佛的声望和地位。现在波日迪活佛的灵骨就祭典在阿贵庙西面的灵塔，这对提高察哈尔地区佛教活动的声誉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。